夹子crazy

【小透明】一个音乐剧粉

【渡无间】第一回(《摆渡人》×《无间道》同人)

这对真的可以有!!

Blue-爱星爷一万年:

时间:无间道1结束之后。(请各位无视第三部剧情)
CP:主刘建明×陈末,明仁有回忆向。
注:本文是看《摆渡人》听见《被遗忘的时光》之后开的脑洞,私设有,ooc有,文笔差,但写来就是自娱自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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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刘督察上海遇故交
摆渡人香港祭亡兄


“是谁,在敲打我窗……”
陈末听到这首歌然后被送去医院,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
要说这首歌与他的缘分,那还得从十四年前说起——
刚刚从无间地狱出来,刘建明请了半年长假。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年闲,他却仍旧被过去纠缠。
他环游世界为了忘掉那件事,却在哪里都梦到陈永仁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梦到他笑着说,对不起,我是警察,梦到他额前的血。
然后兜兜转转,他去到了上海,在这里不顾一切找了个大排档喝干了几箱啤酒,然后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的街巷间游荡,像个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
刘建明有几次甚至确信自己半只脚已踏进了棺材。
深巷中传出歌声。
“是谁,在敲打我窗……”
循环无数次、深深刻在脑中的旋律一下子惊醒了刘建明。
他跌跌撞撞地寻觅声音的来源,跌跌撞撞地扑进了一个怀抱。
条件反射地嘟囔着道歉,刘建明抬头看了一眼。
“对不起,请——”刘建明定在原地,如遭雷击。
不,这也不能准确表达出他的情绪,因为他看见了一个自己亲眼看着死去的人。
“陈——陈永仁?”
“怎么你认识我哥哥的吗?”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粤语,扶起刘建明。
“你哥哥?那你……不是陈永仁?”
刘建明满心以为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再见陈永仁一面,希望却在一瞬间破灭。
“我当然不是!我叫陈末,陈永仁是我哥,他在香港当警察,可他几天前已经——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刘建明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仿佛要看穿他的身体。
陈末分明长了一张陈永仁的脸,可眼里那份花花公子的神情和一尘不染的脸却告诉他,这不是那个人。
“没、没什么……你真像你哥哥。”刘建明喃喃自语,转身离去,背影落寞。
这一刻陈末心里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感觉。
他不忍心看他独自离去,尽管他从来没有见过他。
“喂!你回来!”
陈末转身,拿掉了“预约摆渡”的牌子。
“说说吧,我相信你和我哥哥之间应该有些故事。”
“他……”刘建明想到那张脸,“他的死,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陈末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记得那些警察告诉他,陈永仁是因公殉职。
刘建明忍着流泪的冲动,竭力维持住声线的平静,把他们的故事讲给陈末听。
由此,陈末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十几岁离开家去香港的哥哥陈永仁的“传奇故事”有了些许了解。
他知道陈永仁是卧底,干这个将近十年,跟着叫韩琛的老大,平时喜欢听旧一点的歌,最喜欢的就是《被遗忘的时光》。
这一点,陈末倒是和哥哥不谋而合。
然后他了解了刘建明,知道他原本是韩琛在警队的卧底,后来却想做好人,他第一次见陈永仁是警校,当了卧底之后再见却是音像店,刘建明说,他只用了一首歌的时间,就爱上了陈永仁。
“所以你和我哥哥是……恋人?”陈末试着回忆哥哥在自己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希望找到一点与爱情有关的影子,却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眼前这个衣衫不整、颓废消极的刘建明想象成情侣。
“我只知道我爱他。”
刘建明终于忍不住流泪了,这不是他第一次为陈永仁流泪。
一向口齿伶俐的陈末这时候名副其实地沉默了。
刘建明说想喝酒,陈末给他摆了一桌子酒杯,挨个斟满。
“喝吧。”
陈末阅人不少,知道失恋都爱喝酒,但度数不能高,这样才可以长时间享受酒精的麻醉。
刘建明仰头躺在吧台上,抄起酒杯泼到嘴里,泼完一杯不够,干脆两手一起,也不管衣服给酒液溅湿多少,只一味的喝,等到酒吧最后的客人也走了,刘建明仍旧在喝,只不过由仰着头变成了趴着。
陈末及时阻止了他继续祸害肠胃,但刘建明说了一句话,让陈末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是我欠你哥哥的。”
刘建明强压下胃中的翻滚,不管不顾地喝着,他想象着,那三千多个日夜,阿仁大概也是天天用酒精暂时逃避现实的吧。
他体验着陈永仁的生活,面前是陈永仁的弟弟,他自己是陈永仁的情人。
刘建明从音像店邂逅陈永仁的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和这个人纠缠不清。
“我陪你。”陈末说着,端起一杯酒,仰脖喝下去,“我也欠他的。”
刘建明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光了,最起码,把“摆渡人”酒吧的酒都喝光了。
陈末喝完最后一杯酒,面不改色地把嘴里喃喃着陈永仁三个字而且已经基本上分不清前后左右的刘建明拖到自己房间床上,除下他那身被酒湿透的西装,不小心瞥见里面足以令每个女孩垂涎三尺的肉体。
“啧啧啧,身材真不错,不愧是我哥,有眼光!”陈末不合时宜地赞叹。
然后刘建明醒了,继续嘟囔着什么,撑着床头坐起来。
但陈末知道他只是身体凭本能坐起来了,脑子根本还是醉酒的状态。
因为,他看见陈末的时候,嘴里却喊出陈永仁的名字。
“我是陈末,不是陈永仁。你醉了,快睡吧。”陈末轻声说,他突然发现刘建明散发着酒气的身体很诱人。
刘建明摇摇晃晃站起来,像刚进门那样扑进陈末怀里。
“给我个机会,我想做好人——阿仁,我爱你……”
听到抽泣声之后陈末才意识到刘建明哭了,他着实有一点手足无措,因为他发现自己听见那句“我爱你”之后竟没有任何不自然感,尽管那句话对象是陈永仁。
陈末知道刘建明不是在勾引自己,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勾引了。
“我去拿杯水,你好好躺下,睡一觉。”
他又加了一句。
“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像触到了某个开关,刘建明凄然笑了一声,陈末看着他眼里反射出的泪光。
“他也是那么说……过了明天就没事了。”
正当陈末以为他永远不会安静下来的时候,刘建明却真的乖乖躺下,并且瞬间响起了鼾声。
我花钱开酒吧做摆渡人可不是为了帮我哥哥的男朋友当保姆的,陈末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还是拿了条毯子帮他盖上、掖好。
那晚,陈末梦见了香港,梦见狮子山下格外美丽的景色,和墓碑上,陈永仁的名字。
“睡的怎么样?”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陈末的笑容出现在刘建明眼前。
“不能更好了,你家的床真舒服。”
他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觉得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
“我做好饭了,起来吃啊。”
陈末还是做了刘建明的保姆,虽然他并不习惯当保姆。
“昨晚的事,对不起。”刘建明原本干净的下巴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胡渣,他已经很久没有刮过胡子,但还是难掩他英俊的外表。
“你说你喝醉的时候?哪里的话!我已经觉得你是我见过的喝醉之后最——”陈末一时找不出形容词,“——最温柔的人了。”
“不,我是说,我把你认成阿仁那件事,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他。”
提起陈永仁——刘建明都不忍想起他。
陈末忽地靠近,十分不自然地抱了抱刘建明。
“我明白。”
他这辈子没有抱一个人抱得那么不自然。
刘建明可没有什么不自然。
他此前一直坐在床上,但现在却猛然站直了身子,仿佛难以自制般吻上陈末的唇。
被刘建明吻了几秒钟,陈末才如梦初醒,一把推开刘建明,手上却不觉失了轻重,推得刘建明后退两步,重心不稳,险些歪倒。
“阿仁,我……”
“对……对不起。”陈末丢下破碎的句子,仓皇逃出房间,跑出去好远才累得倚在走廊墙上,艰难地喘匀了气,心下明白刘建明又把他当成了陈永仁。
陈永仁我究竟是不是你亲弟弟啊你交这么个男朋友来折腾我!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楼下的音乐声传出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陈末突然疯了一样地冲回房间,看见刘建明默然伫立在唱机前,神色凄切,眼里的泪一滴一滴砸在旋转着的黑色唱片上,仿佛没有注意到去而复返的陈末。
“别听了。”陈末慢慢走上前去,轻轻拿开了唱针,歌声戛然而止。
“上岸吧。”
“要是我不愿意上岸呢?”
刘建明头也不抬地反问,声音平稳地不像在哭泣。
“不上岸,就只有淹死。”
“这条命,我迟早也会还给阿仁的。”
“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去死,你觉得我哥哥真的希望你这样做吗?”虽然这种话很老套,但陈末发现用来劝人真的很管用。
刘建明抬起头,眼里蒙着一片雾气,但陈末知道他已经不再执着于死亡。
“我不知道——我想偿还他,但根本不知道拿什么还。我只剩下这条命。”
“你不一定要还他的,我哥哥不会想你死,我知道。”
刘建明摇摇头,他已经迷惘到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陈末想了想,还是劝他躺下睡一觉。
“睡醒了就没事了。”
出门的时候他又抛下一句:
“明天我想去趟香港,跟我去看看我哥哥吧。”
他也不管刘建明听到了没有,迅速关上门走出去。
很奇怪,陈末在这一刻回想起小时候,他,还有大他一岁的哥哥陈永仁,一起在家里度过的时光。他那时并不知道陈永仁是私生子,所以直到现在陈末心里还是把他当亲兄弟对待。
陈永仁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当警察,和其他小孩玩捉贼游戏的时侯他从来不愿意当贼,永远只愿意当警察,而且永远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训斥想干坏事的小孩,于是陈永仁常常和人打架,每到这种时候,陈末就会放下作业出去帮哥哥打架,幸运的话遇上二打一的局面,他们会大胜一场,不幸的话……起码兄弟俩都跑得很快。
后来陈末十七岁的时候,他们的母亲去世了,两兄弟仿佛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为了不饿死,陈永仁去了香港读警校,准备以后当警察,陈末则留在故乡靠着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钱读完了高中最后一年,然后也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陈永仁去了香港,直到殉职也没有机会回来看陈末。
陈末最终在上海定居,开了摆渡人酒吧,因为对哥哥的生活知之甚少,也从来没有去香港找过他。
陈永仁以为做完卧底就可以去找陈末,陈末以为两兄弟总有机会见面。
这期间他和哥哥通过很多次信,大多信都是陈永仁写的:“一切安好,勿念。”后来通信越来越少,陈末只知道陈永仁当上了警察,但一直很奇怪哥哥为什么很少寄信给他。直到前几天,几个穿警服的人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告诉陈末,陈永仁,他的哥哥,作为警队在黑社会的卧底,因公殉职。
听到消息之后陈末像今天一样着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地恢复正常,订最早的机票去了一趟香港,安排好陈永仁的墓地,头也不回地回了上海。
那天陈末喝了一晚上酒,像刘建明今天这样。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刘建明不同,但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在伤心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走吧,去香港。”
第二天早上,他们坐上了飞机。
香港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伤心地。
陈末记得陈永仁下葬那天,去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他、李心儿医生还有负责念悼词的神父,与陈永仁关系近如刘建明,也是从那件事中缓了一天才够胆去的。
那天下着雨,陈末看着黑白照片上,那张和自己长的极为相像的脸轻松地笑着,一如陈末回忆中,儿时最疼爱自己的哥哥。
“哥,你放心,我会替你照看刘建明。”陈末跪在墓碑前承诺着,旁边站着刘建明——肃穆、悲凄、不忍看照片中的陈永仁。
“阿仁,你弟弟长的和你很像,真的很像,我差点儿把他当成你……他要真是你该多好。”刘建明伤感地笑着,回想起刚见到陈末时自己的心情。
自从几天前看着陈永仁死在自己面前,这是刘建明第一次露出笑容。
但这笑容也仅仅持续了几秒钟。
“我喜欢他,说实话,但这太难了,我每次看到他的脸我就觉得在看你……”刘建明用很小的声音说,庆幸陈末离得够远听不见这句话。
刘建明低下头,不知第几次在陈永仁墓前流泪。
陈末上前,手搭上刘建明肩头,给出自己唯一能给的安慰。
“走吧,回家了。”
平心而论,刘建明觉得自己真的喜欢陈末,但这种喜欢有多少是因为他长得像陈永仁,他也说不准。
但刘建明向来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这时候陈末正在摆渡人酒吧里拿着一杯鸡尾酒轻啜,听见这话一下子呛住了,酒喷了刘建明一身。
“对不起,不过,我——我怎么敢对你有什么想法啊大佬!再说,你不是中意我哥哥的嘛!”陈末一边替刘建明擦干净身上的酒,一边忙不迭解释。
“第一,我是爱阿仁,不是中意。第二,我中意的是你。”
做警察多年养成的直截了当习惯,刘建明怎么也改不了。
“这……有什么分别啊?”陈末心里有点高兴,但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当然有了,爱是更高层次的中意。我现在中意——你。”刘建明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在陈末心上。
“现在,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你认为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大佬你别搞得这么暧昧可以吗!”陈末不知为什么,只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会失去平日伶俐的口齿。
“那我只问你,你中意我吗?”刘建明发现自己遇到了陈末之后心情变得越来越好。
“中——中意。”
“那……有没有兴趣去房间研究下怎么把‘中意’升华一下呢?”
面对突然一反常态的刘建明,陈末很恐慌地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喂,大佬,你不是想搞我吧?”
“别用搞这个字嘛,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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