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子crazy

【小透明】一个音乐剧粉

【左手×林耀国】 好戏之人


第一次写我树的水仙……大概会ooc,情节纯属听了歌之后的脑洞,逻辑性不要在意了_(:з」∠)_。

本文源于李克勤的一首歌《好戏之人》

(一)
   “假若每天的清晨,能随晨曦吻着你。这生将多么兴奋,那岁月多美。”
 
   林耀国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挤在一群男女学生中间,前呼后拥着走出校门。
  他梳着一头林耀国看不顺眼的脏辫,穿丝绒西装,夹着一只雪茄,戒指和耳钉在太阳下发光。这一身装束在这个灰黄色的沉闷校园里像一个异类,让林耀国忍不住好奇地驻足观望。
  那人长得挺靓仔,不过右边脸颊上一道短短的伤疤,加上一头脏辫和下巴上的胡子,颇有几分浪子的感觉。
  那个人在学生们一片欢呼声中坐上跑车绝尘而
去,留下意犹未尽的青年人们。
 
  意犹未尽的不止青年人,还有愣在走廊里的林耀国。
  那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吸引他,是一种林耀国绝对没有的气质。
  林耀国突然有种想法,他想再见到那个人。
 
  第二天下午,就在林耀国差不多要忘记了他的时候,他看见校门口鲜艳的丝绒西装。
   那个人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像是等什么人。林耀国再三犹豫,终于走向那个人,鼓起勇气问道:“先生,请问你揾边位?”
   那人看到林耀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友善的微笑:“哦,冇嘢,我咪喺度等……呃……”
  “先生,你到底揾边位啊?”
   左手却突然伸手拉住林耀国,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拉进跑车副驾驶,不给林耀国任何逃跑的机会,一踩油门,载着林耀国离开学校,停在一家餐厅门口。
  副驾驶上惊魂甫定的林耀国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你……”那个 “你”字还没落地,对面一只手已经揪住他的衬衫领:“你唔好出声,同我入去。”
 
(二)
   “可是这沧桑的人,怎可有资格属你。你那么天真真挚,那么的美。”
 
  餐厅装潢精美,很有古典气息,桌椅都是西式的,是林耀国很喜欢的风格,只可惜他从来没办法这样装修。他对眼前的男人突然没那么怕了。
  “林生,叫我左手。”那个人正在吧台倒酒,“今日拉你过嚟,喺因为我有嘢想讲。”
  “你?”
  左手端着一杯酒:“昨天在那个学校门口,我见到你。”
  林耀国出奇地冷静:“我都睇到你。着住丝绒西装,食埋雪茄,几有型啊。”
  左手也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林生,你身上有啲嘢……好吸引我。一种我绝对冇嘅气质。”
  林耀国愕然。
  他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样?难道……
  “林生,其实我钟意你。”一只手握住林耀国的手,左手的手有点粗糙,但林耀国觉得很温暖。
  
  在那天,左手确实看到了他。在学校跟那帮学生吹水的时候,他瞥到走廊里的林耀国,站在那里愣愣地盯着他。
  左手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好像体会到了一点“一见钟情”的感觉。
  “喂,走廊上嗰個喺边个啊?”左手故作随意地向一个学生问道。
  “哦,佢咪就喺林耀国咯,教国文嗰個,好鬼闷嘅!”他再度抬头望向走廊,却发现林耀国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二天他专门在学校外面等,谁料林耀国自己送上门,让他一时措手不及,于是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左手叙述完以上长篇大论之后,走过来偏着头盯住林耀国,林耀国躲闪着他的眼神,小声说:“其实……我也……钟意你。”
 
(三)
   “惯了每夜不羁和买醉,惯了每夜笙歌,逃避过往苦泪,情共爱没信心再度来追。”
 
   两个认识三个小时的陌生人,在餐厅里喝酒,聊天,林耀国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奇妙的经历了。他和左手聊了很多很多。他提到他的恩师,提到他的恩师怎样抛弃了一个女人,而那女人是林耀国后来的妻;
  他将自己一辈子的苦水倾倒出来,怨气爆发出来,激动得以至流下眼泪,他觉得自己一世没有这样发泄过。
  左手也把自己告诉他,他说他是黑社会,是杀人全家斩草除根的恶魔,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卖为娼妓。
  林耀国一边听一边变得越来越醉,他晕乎乎地捉住左手那只伤残的手问道:“你只手……点解会残?”左手没有回答他,只是又灌下一杯酒。
  凌晨两点,林耀国摇摇晃晃地起身,嘴里嘟哝着:“夜了……要返屋企了……”
“唉,唔识饮就唔好学人饮酒啊,好彩我冇饮醉,扶你返去。”左手叹口气,过去拉住他往外走,侧头看到身边人脸上的红晕,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乱。林耀国几乎整个人挂在左手身上,呼出的热气弄得左手耳朵痒痒的,他心里一动,右臂把林耀国抱得更紧:“不如……你今晚唔好走了?”林耀国没有抗拒左手的拥抱,只是自顾自小声说着什么,左手听不真切。

(四)
   “我怕只会负你,故需演戏,舍不得都必须要打发走你,可否不要把我再望,否则只可拥吻你。”
  
  第二天,林耀国在餐厅一张桌子上醒来。甚至还盖了被子,因为他的长裤早已不知去向。
左手大概很体贴地让林耀国在餐桌上睡了一晚,顺便睡了他一晚。
  旁边椅子上搭着他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戴好,林耀国小心翼翼地推开餐厅的大门。
 
  左手果然在外面等他。
  但和昨晚不同,他的脸上是阴郁和一点……悲伤?林耀国读不懂。
  林耀国走近他身边,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左手抢先说道:“林生……昨天嘅嘢……我哋当无事发生过好唔好?”他像是征求林耀国的意见,但声
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冰冷。
  林耀国呆住了。半晌才发出声音:“你……喺乜意思啊?”
  左手转过头不再看他:“我……我昨日喺故意嘅,喺为咗整蛊你,我从来冇钟意过你,今日我就是想话俾你知,我哋冇可能在一起”
  林耀国一瞬间失去了他的全部教养,一把扯住左手的丝绒西装,以从没有过的愤怒声音高声斥骂着左手:“咁昨晚算点啊?你玩我?我对你喺认真嘅!宜家你要我走?”而左手则没有任何表情地任他发泄,等林耀国终于平静下来,他轻声开口:“对唔住。”
  “对唔住?我真喺傻,信咗一个认识一日嘅朋友,左手,我以后都不会再嚟。”
   左手站在原地,看着林耀国一步步远去的背影,但林耀国始终没有回头望一望。

他叹口气,回身坐进跑车。
林耀国始终不应该同他一道的,这样做对他俩都好。

左手忽然记起,今天就哥儿子出世有一周了,该去医院看看。

尾声

“只愿有真心的人,沿途全心爱护你,与你一生把足印印在一起。”
 

  日子水一样地过去。
  林耀国今年五十岁,笑的时候多了,眼角有了鱼尾纹。他对顽劣的学生不那么生气了,有时会试着理解他们。
  他和妻子仍然相敬如宾,两个儿子都在外面生活得不错,他也开始与他们沟通。
 
但是每个让人无法入眠的夏夜,他都会回忆起他。他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不过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一次。
  日子仍是水一样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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